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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【亚易】

有时,风,是神的耳语,诉说给神佑命理之人。

 

夏日,小暑节气,却早已是烈日炎炎。

知了藏在树干上,嘹亮的鸣叫,展现着夏日独有的气息。

石头堆砌而成的蜿蜒小路,被青苔染成了翠绿,两旁茂密的树林,让这条上山小路变得阴凉舒适。

两位旅客背着背包席地而坐,享受着这片树林在夏日带来的一片凉爽。

“很漂亮吧”

“嗯,还很凉快”

亚索有些开心,可以说他从来没有旅游过,听易的建议,到他老家的神庙来避暑。这次真的来了一个好地方。

听着蝉鸣,闻着泥土和树叶的清香,看着朴实却美丽的自然风景,还有不时拂来的微风。实在是让人惬意。

两人并肩盘腿坐着,亚索眯着眼睛,很自然的歪头,靠在了身边人的肩膀上。

易看着身边人,不禁莞尔。

 

还记得他们是在剑道俱乐部里认识的,易是那里最具权威的老师,亚索本来不是他的学生,但他看着这孩子很有天赋,于是课后私下找过亚索,他想让亚索去参赛。一开始亚索很是抵触,他说他学习剑道不是为了名利。

他太排斥外人了。

易觉得亚索背后应该有很多特殊情况,于是很耐心的找他想要了解一些事情。

亚索开始慢慢的愿意和易讲一些自己的事情,但对于自己家庭,仍然只字不提,这让易感到有些难过。

直到有一次,亚索好几天没有来上课,亚索也并没有请假。

直觉告诉他,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。

他吩咐了几句,让其他老师看好俱乐部,自己往亚索曾经提到过的他家住址那赶去。

敲门多次,都没有人回应。

易本来打算打道回府,但刚回走几步,亚索的家里传来了玻璃瓶打碎的声音。

易四处找了一下,最后翻了窗,终于进了屋子里。

酒精的味道。

亚索的家里像是被盗窃过一般,过于杂乱,脚下便是一个碎掉的酒瓶。

终于在昏暗的光照下找到卧在榻榻米上的亚索。

易有些生气。

他以为亚索是个嗜酒成瘾的人,只是以前没有发现。

但他注意到了亚索脸上的泪痕。

后来,在易的不断疏导和帮助下,亚索终于肯说出了他家里的事情。

父母离异,各奔东西。只留哥哥永恩与其相依为命,但哥哥却也因自己的疏忽,与压缩阴阳相隔。

那时亚索连19岁都没有,无尽的内疚,几乎将亚索埋葬在了那一年。

亚索来学剑道只是因为他哥哥永恩,小时候就跟着哥哥学着些许皮毛,永恩也是剑术好手,为留个念想,亚索也开始了剑道的学习。

但负面的情绪日积月累,直到最后爆发,才窝在家中饮酒消愁,那瓶碎掉的瓶子如同亚索随后的理智。

如果不是易的出现,亚索也许会在家中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
易在之后的日子里不断的照顾着亚索,慢慢的发现了亚索真正内心积极阳光的一面,也渐渐的发现自己对亚索感情的变质。

易也曾经有个家庭,他有妻子,有孩子。

曾经一个看天命的人告诉过他,像他这样的剑士必定孑然一身,除非是命数天理相近之人,方可无惧天命。

他不懂那命数天理,只得半信半疑。

后来天灾人祸让他妻离子散。随后终日陷于剑道,用无休止的修炼填补自己对家人的愧疚,但心里残破的那缺口,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终会显露出来。

他懂了那孑然一身的意义。

为了生计,易当上了剑道的老师。

日复一日枯乏的生活让易已经偏离了剑道本心。

直到亚索的出现,这个极具天赋的人让他十分关注。

易起初是有私心的,他想将亚索当作他的徒弟,更多的是发扬剑道。

只是后来那件事情过后,走出心魔的亚索,他的坚持与勤恳让易也渐渐找到了自己内心中对剑道的目标与追求。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情感变化,也渐渐有些懂了命理天数相近的意义。

但他很犹豫,更多的是担忧。

这真的说得过去吗,伦理道德,在天神明会同意吗。

同样的,家人都离去后的亚索,在易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心后,那些情感,早就不一样了。只是他不敢,亚索本来就几乎不会与人袒露心声,甚至他很害怕,似乎一切与他亲近的人都终将遭遇不测。这生命苦海中唯一的安全岛屿是不是也会离他而去。

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的埋藏了自己的感情。

这期间易不时的会去亚索家里,像朋友一样的聊聊近况,谈谈心。

亚索也越来越接受这个大自己13岁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中。

直到亚索22岁的生日。

虽然后来亚索不再太拒人于千里之外,但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也是没有,所以22岁的生日对于他来说也就是平常日子中的一天而已。

只是易带着一些好酒佳肴,来到亚索的家里,才让亚索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。

也许是酒后壮胆,亚索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念叨着什么,其实只有亚索直到他在很小声的诉说着心里的情感。

易和亚索相差13岁,35岁的易的确要成熟的多,借着酒劲,一五一十的跟亚索诉说了很多,从他见着易得第一天开始,一直到后来发生的一切,以及那位看天命的人对他说的话。

最后终于表露了心声。

“虽然我结过婚,喜欢过女人,但我觉得,你应该就是那位与我命数天理相近的人了。”

也没什么浪漫的说辞,倒是易脸上不知是因为酒精带来的红晕还是什么,易觉得浑身都有些发烫。

亚索,酒几乎醒了一半。

亚索22岁生日这一天,几乎是两人的命运同时翻转的一天。

 

过了四年。

亚索拿到了剑道的全国冠军。

他26岁。

易也39岁了。

正好剑道俱乐部欢庆,放假。

易其实打算了很久了,于是跟亚索说了句,去他老家神庙旅游。

“神庙哪里都有,还要跑那么远吗。”

“等你去了就知道”

易就说了这么一句话,亚索能怎么办,男朋友的话只有听咯

。相处了四年,他们只有私下才难得能亲密一些,易的老家现在几乎没有了能认识他的人,再加上算是偏僻之地,是很好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。

 

易的思绪从以前回到现在。

“走吧,还有好多好地方要去”

“嗯”

稍作休息,两人从石头镶嵌的小路上起身,继续行程。

走过面前挂着青藤,巨大且有些年生的鸟居。山上茂密的植被以及布满苔藓的石像,都在诉说着这个地方的古老。

一路的风景真的惬意而舒适,不知不觉如同自己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。

路边植物的新芽,腐木上生长的真菌,林间偶尔飞过的鸟兽,甚至野兔,山鼠也在林间穿梭。

不知走了多久,渐渐的能听到水流的声音。

“就在前面了”

是一汪不算小的山泉,顺着山的地势蜿蜒盘旋着流动着,在这半山腰聚集成了一个小水潭,碧绿清幽,清澈见底。

放下背包,两人准备在这里野餐

亚索捧起一捧山泉,洗了把脸,冰凉清爽得几乎让人忘却这个炎热的夏天。

易递给了亚索一个水杯。

“接点泉水尝尝”

亚索身为一个城市生活的孩子,本来就有些好奇,于是接了些泉水咕咚咕咚的下肚,甘甜清润,冰凉舒爽,比冰柜里的冷饮不知道好多少倍。

“啊~~~~~”

亚索不禁的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

易看着对方的样子脸上挂起了笑容

他们拿了张餐布,铺在地上,拿出一些饭团,便当之类的食物。

“来,我教你小时候我们夏天怎么吃”

“我们小时候都光脚踩在水里”易边说边脱下鞋袜,两脚踩进水里。

“呼!”

清凉的触感让易也呼出声

“快,试试”

亚索也学着易,脱掉鞋袜,踩进水里。

果然,一股清凉的感受贯穿全身。

于是俩人就这么吃饱喝足,易穿着短裤,索性直接赤着脚往水稍微深一些的地方走去,捧起水向着亚索泼去,亚索虽然反应过来了但仍然躲闪不及,身上的短袖体恤湿了一大半,于是即使穿着七分裤,卷起裤脚到小腿肚,也要跟着易到水稍深的地方去。

两人就这么打起了水仗,你泼我我泼你,身上衣服湿透了索性直接脱下扔在岸上的石头上,从打水仗变成了游泳,玩的不亦乐乎。

玩累了,两人直接在岸边石板上躺下,头下垫着背包,稍稍的打了个盹,最向往的生活莫过于此。

 

易比亚索先醒来,亚索还在轻鼾,笑了笑,还是叫醒了亚索,毕竟易他让亚索来这里是有一些目的。

“走吧,还得带你去最后一个地方”

亚索也直接起身,本来是没有午睡习惯的,只是太舒适不自觉地就睡了过去。

身上的水珠几乎蒸发干了,直接换了上身的衣服,穿好鞋袜。

裤子虽然还有一点湿漉漉的但想了想还是回去后再换。

 

两人跋山涉水,又走了一段路,亚索看到了不远处一片巨大的树冠,上面挂满了殷红的布条,亚索明白了易说的最后一个地方应该就是那棵树那里了。

越走的进些,越觉得壮观,树干还被红白相间的绳子缠了一圈。

这是易他们村子的御神木

传说诚心的上完香后,就在红布条盘上写上自己的心愿,扔上树后就一定会实现,扔得越高,实现的几率也就越大,也能寻找爱情,遇见命中有缘人。

那树上自然垂下的数不清的布条,记录着多少游客和村民的念想。

只是近些年生态的破坏,这个地方不再对外开放,才让这个世外桃源真正的回归最原始的样子。

树上的布条经过风吹日晒,以及时间的打磨,颜色从鲜红变成了殷红,随着一阵阵的微风摆动。

易说这颗树大概已经过了千年岁月,静心感受的话甚至能感受到这棵大树澎湃的生命力以及充盈的灵气。

压缩盯着那棵一巨木看的入了神。

易去旁边取了香,分给了亚索

“拜拜吧,很灵的。”

两人在燃着的烛上点着了香,许下各自的愿望,做了三叩首。

一旁的人送来了修剪好的红布条,两人也写下了各自的祈愿,亚索感觉到了易有些许的紧张,但没去过问,也许是易对待这种事情过于庄重。

两人看着对方,点点头,一起数了个123,同时用力的将布条向那棵古树的枝丫抛去。

亚索看着两人的布条都稳稳的挂在了树枝上,浅浅的一笑,盯着那两条随风摇曳的鲜红布条。

“亚索。”

听到易在叫他,亚索转过身去

只看着易有些尴尬的样子,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“恩。。。。。”易挠着脑袋“其实这次带你来这里。。还有一个目的。”

亚索听的云里雾里的,不懂易要干嘛

看着亚索也一脸疑惑的没说话,易沉下一口气,索性单膝跪了下去。

易是一个很传统的人,但此时也不知道为什么选择了西方的求婚礼仪。

亚索被易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“你干什。。。”

易直接从背后摸出一个小黑盒子。

打开,一枚漂亮但简单的金戒指静静的呆在盒子里。

易憋了很久,心里觉得说娶也不是,嫁也不对,许久没说出一个字。

良久“亚索,你。。你能和我结婚吗。。。”

 

起风了。

树上挂满的红布条在风中胡乱的摆动着。

他们俩新挂的那两条格外的显眼。

布条在风的鼓动下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。

祭拜的香烛也烧的格外的亮红。

古树的树叶也在风中沙沙作响。

在这里,这些讯息被当作神明的祝福。

 

亚索很自然的笑了笑,好像意外但又在预料之中。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风声盖过了亚索小声的呢喃。

“什么?”易看着亚索嘴唇动了动

“。。好。。。”

“好是吗?你说好,是吗?”易的脸上已经是抑制不住的笑容。

亚索伸出手,易反应了一瞬,才把戒指拿出,戴在了亚索手上。

亚索还没来得及看看戒指,易就抱住了他。

两人在神树面前很自然的深情一吻。

夏日的风,依旧这么吹拂着,卷起一些灰尘和树叶。

 

说来也奇怪,易在求婚后征求了亚索的同意进行神前式的婚礼。于是两人去了村里的神社中找寻见证婚礼的神官,儿时的易,因为年龄,他始终没法踏入神社,来到堂前,自然没有见过神社里的神官。

但今时今日,当他们来到神官所在的堂前,易大吃一惊,甚至有些惊恐。

即使过去了很多年,但那张面孔他应该不会认错。

那位神官,竟然与当年那给他窥视命数天理的人神似。

易有些犹豫,但神官却叫到了他“你为婚礼事宜而来,待至下月十六日,宜做婚礼嫁娶之事,无需更多宾客,我已万事备矣。”

易刚准备开口,想确定自己的猜想。

话还没出,便听到神官对身边的巫女说出两个字“送客。”

两人连堂屋都没踏入,就这么被人请出了神社。

他们本来还想了很多理由说服,让神官能办一场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婚礼,但现在这个样子,好像一切都已成定数。

自从他和亚索在一起后,他愈发的相信那窥知天命之人。

所谓神官,就是神与人之间的媒介,这样一想,窥探天命之事好像也有些于情于理。今日之事虽然很是唐突,但发生在神官身上,发生在他从小生活的故居,发生在他所崇敬的神社中,易还是愿意相信。

不过当然各样的费用还是得自己出,从服饰到神官到场地,以及婚戒,易本来还说一个月内赶着买一对,却被告知已经准备妥当。虽不至于过于昂贵,但也并不同一般神前式婚礼一样较为廉价。

相关人士交代了一些相关事宜,便让两人静候吉日。

 

一个月后。

八月十六,农历六月廿七,宜出行,祈福,嫁娶。

虽已过立秋节气,但夏暑的余温还久久不愿离去。

 

“紧张吗”

“有点。”亚索说着深吸一口气。

易捏捏亚索的手,让亚索能稍稍缓和一些。

两人都在更换衣服,今天是他们婚礼的日子。

穿着羽织,里面是不穿其他贴身衣物的,只有下身有用白布裹成的类似于内裤的东西。

上身先穿黑色和服,下身套上黑白细条纹理样式的袴(类似于宽松裙裤),和服扎进袴中。

上身再穿着黑色羽织,两人互相在身后为对方绑上了纽,系紧了腰。

亚索顺手从身后将手环在了易的腰间,对着易露出的颈部轻轻一吻。

易知道亚索紧张。

但易又何尝不是,本来是很相信那神官,但到临头,还是有些不敢完全笃定神官主动帮助他们的意图,而且他也不想婚礼有什么意外让两人失望。

整理好衣着。

最后赤脚穿上足袋,拿好白扇,穿上木屐。

日式的传统羽织服饰真的很适合两人。

宽大的裤口袖口有些随性,但黑色的沉稳又将其很好的融合,看上去很是大气,雪白的足袋也像是黑色羽织中的点睛之笔,多年习武练就的身材也自然而然的让服饰变得修身,同时也能突出羽织特殊的气质。两人内敛的气息也是符合羽织服饰的一大原因。

然而最让易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服装的尺寸,他们甚至都没去量尺寸,但却把握的相当精准,就像一切都是精心准备过一样。

 

互相打量一番,易一手抚上亚索的脸颊,对着亚索笑了笑。也许是大婚日子,

走到室外,气温还是略带炎热。

神官与一袭白衣的巫女已经在外等候。

神社坐落在山上,跟随神官的带领,来到上山的阶梯前。

这条参道设立着一个接一个的鸟居。

鸟居,代表着神域的入口,用于区分人类的世俗界和神栖息的神域,面前这第一个鸟居也是最大的一个,中间有着牌坊,但上面的字他们却认不出。而后跟着山路所建的鸟居略小,且不设立牌坊,只是一眼能望见的就不止几十座。

也许这里真的有神灵也说不定。

庄严,肃穆感油然而生。

易小时倒是见惯了这些,亚索却不由的更紧张了些。

神官念叨完了一些什么东西,他们一脚踏入神域。

周围的气温仿佛忽然下降了些,变得舒适宜人。

越往上走,参道边的花开得越多。

八月,鲜红的彼岸花开的鲜艳,一些紫红的牵牛花也穿插其间。

阶梯走了一半,路旁已满是鲜花,就像专门为两人铺设的红毯。

蝉鸣鸟叫,花香飞蝶

易拉过了亚索的手,一路牵手漫步。

终于走完阶梯,抵达神社门口

神社像一个古老而阔大的院子,石板铺成的路直达院门,一旁也不知道谁烧的香,还在鼎炉里烧着,飘出青烟。小小的供奉神像也布满青苔,道路两边全是盛开的彼岸花,倒是显得神像有些孤独。

易一个月前来过,但当时却是另一番景象,路边稀稀拉拉的彼岸花甚至都没能引起易的注意。

神官带着两人进入了神社,绕过一棵神社里的青松,来到堂前。

脱掉木屐,进入堂前。

巫女站在两旁,神官面向他们站在前面。

易感觉到了亚索手心在出汗,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慰。亚索点点头表示他没事。

巫女端来神水,给两人洁面,净手。

接着两人跪坐在早已准备好的垫子上,等待着下一步。

神官从木盒中拿出一叠写着字折好的纸,打开。

这是神官的祝词。

两人静静的听着。

“接纳于对方的过往,脱开于自我的过去。从悲伤的回忆中复苏,从痛苦之中再站立起来。去遇见真正的未来。”

 

神官的声音满是和蔼之情,念完祝祷词,他示意两边的巫女。

巫女便在两人面前放好一个红色浅酒杯,倒满酒。

这是“三三九度”交杯酒,神前式婚礼的一部分。

易主动端起酒杯,喝下一小口,递给亚索,再喝下一小口,再递回易,饮完最后一口。

两人交互连喝三杯后,才终于算完。

象征婚缘乃合天,地,人之好,九度交杯,有着白头偕老,长长久久的意思。

他们在神的面前宣誓相守终生。

 

接着两位巫女分别拿着两个深色的小木盒,各站在两人身边。

起身,面向对方,准备为对方佩戴戒指。

木盒打开,易和亚索都很好奇,这个颇有灵性的神社会为他们准备什么样的戒指。

两枚如同藤条编织的戒指,让易的心中一惊。

易拿起一枚戒指,观察了片刻,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一旁的神官。

神官只是点点头,微笑着没有说什么。

亚索看着戒指,也看出一些端倪,这绝不是普通藤条编织的

如同玩具的指环,坚硬程度与冰凉的触感,以及遍布的深色纹路,都在诉说着戒指的不平凡。

“这是那棵御神木上取下的枝条做成的戒指。”

亚索明显感觉到了易语气中情感的波动。

易向着神官,双手合十,把那枚戒指合于掌心,向着神官深深的鞠了一躬。

从小生长在这里的他听过太多御神木的故事,其中一条便是,得到神官给予的神木戒,首先得与神官有着不请之缘,再是神官相信或看到被赠予之人相守一世的坚信,与至死不渝的爱情,而神木戒能保佑被赠予之人远离灾害与悲痛。

只有真正的神庙里才会有的东西,且一棵神木,能赋予神性的,也仅有这一对。

这是再高的价格也买不来的东西。

亚索看着易微微泛红的眼眶,再想想一个月前看到的那棵巨大且灵气充盈的神木,也懂了这对戒指非凡的意义。

亚索拉起易骨节分明的手,将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,轻轻摩挲着。

易知道亚索在安慰自己。

同样的,易将戒指佩戴在亚索的无名指上。

打量一番,很是漂亮。虽朴素,但不暗淡,只有知道那深层意义的人才知道这件物品的贵重。

也适合本就谦逊不外扬的两人。

易还是笑了。亚索也同样欣喜的勾起嘴角。满是幸福的洋溢。

至此,婚礼仪式就结束了。

没有亲友,没有众多宾客,便也没有了之后本该有的婚宴。

易和亚索都再次面对着神官跪坐下来,头扣于地面,给神官行了最能表达敬意的礼数。

神官也没有拦住二人,而是接受了这份礼数。

最后,两名巫女,捧出了两束花,由紫罗兰和野蔷薇捆扎而成的小束花束,分别送于了两人。

他们再次谢过神官与巫女,捧着两束花,走出大院。

在彼岸花的海洋中,热烈的一吻。

 

风,卷起花瓣,院门的风铃清脆作响,同神祗到来。

 

他们磕磕绊绊,终成眷属,他们于灰烬中生,却为彼此救赎,又开出满堂花海。

只是他们所不知道的是

 

野蔷薇的花语:从痛苦中重新站起来

紫罗兰的花语:遇见未来

彼岸花的花语:悲伤的回忆

 

当他们牵着手,离开这座神庙,走出神域,同样走出了彼岸花的海洋,带着野蔷薇和紫罗兰,正是那祝祷词的结束语。

 

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起,命运的齿轮已经倒转。

 

夏日的花还开着,明年也依旧会再开。

爱着的人还会爱着,未来也依旧会爱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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